第一章 (第5/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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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靠近
魔宫内的铜铃在穿堂风里摇晃,发出细碎声响。当第一缕暗紫色晨曦刺破瘴气,刘馨月已攥着沾着夜露的幽梦草,赤着脚啪嗒啪嗒跑过黑曜石长廊。她总爱把耳朵贴在鹤氿书房的雕花门上,听里头传来批阅奏章的沙沙声,再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吱呀作响的门。
鹤氿！鹤氿！她举着歪歪扭扭的花环,发间还沾着几片昨夜掉落的花瓣,今天的幽梦草特别香,戴这个准能提神！不等魔尊回应,便踮起脚尖,湿漉漉的手指勾住他墨色长发,将花环胡乱套在他发冠上。幽梦草的淡紫色汁液顺着鹤氿的耳垂滑落,在玄色衣袍晕开淡淡的痕迹。
起初,魔宫侍从们总要屏息凝神,生怕盛怒的魔尊一挥袖便是雷霆之怒。可渐渐的,他们发现鹤氿批阅奏章的速度反倒快了许多。当少女蹦蹦跳跳离开后,他会对着案头突然出现的花瓣书签轻笑,用指尖小心翼翼地将沾着露水的曼陀罗花夹进典籍。
某个闷热的午后,政务殿的鎏金香炉飘着安神香。刘馨月趴在软垫上,裙摆铺成粉色云霞,指尖灵巧地摆弄着血色曼陀罗。魔界特有的曼陀罗花茎上长满倒刺,每摘下一片花瓣都要刺痛指尖,可她咬着嘴唇固执地拼凑形状,直到掌心沁出血珠。
批完了她仰起头时,发间积蓄的晨露正巧滴在鹤氿手背,惊得他握笔的手微微一颤。少女用花瓣摆成的爱心还沾着细密的血珠,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泽,像不像你眼睛的颜色鹤氿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觉得喉头发紧,连呼吸都变得灼热。
5
心动萌芽
练武场的黑曜石地面刻满古老魔纹,每当鹤氿施展禁术,那些纹路便会泛起幽蓝光芒。这天刘馨月照例坐在看台上,粉色裙摆铺开如盛开的芍药,她仰头数着空中盘旋的魔鸢,发梢被灼热的魔风吹得凌乱,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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