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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傍晚,素秋在回廊上教言之习字。他突然盯着她的手腕发呆:秋娘的镯子,是我十岁时送的素秋低头,银镯上刻着小小的言字,是他第一次用压岁钱求匠人打的。
公子该叫我素秋了。她别过脸,耳尖发烫。可言之却抓住她的手:秋娘就是秋娘,比母亲还亲。少年的掌心滚烫,像团火,烧得她心慌——主仆有别,何况她大他十岁,早该避嫌了。
沈明修对儿子管教极严,请来金陵最有名的儒师,每日课业从卯时到戌时。言之却总在深夜溜进素秋的房间,说怕黑。
其实素秋知道,他是怕父亲的严厉,怕书房里冰冷的忠孝节义,只有在她这里,才能做个被宠爱的孩子。
晚间抄书时,言之故意将所谓伊人的伊字写成秋,素秋刚要纠正,他却按住她的手:《诗经》里的伊人,该是穿月白衫、腕戴银镯的模样。
笔尖在宣纸上洇开墨团,像极了那年他打翻砚台,她笑着用帕子替他擦手时,指尖留下的淡淡墨痕。
腊月里男主染了风寒,素秋整夜守在榻前。炭火将她的脸映得通红,言之昏沉中抓住她的手腕,触到银镯下那道浅疤——是三年前他学骑马摔落,她慌忙去扶时被马刺划伤的。
秋娘疼吗他迷迷糊糊地问,指尖轻轻摩挲那道疤。不疼,不担心言儿。素秋轻声安慰道。
退烧那晚,素秋趴在床沿打盹,砚之偷偷端详她的睡颜: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唇角还沾着喂他吃药时蹭到的苦汁。
他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在她唇角轻轻舔了舔,苦药味混着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让他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