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3/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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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的餐桌上,我精心准备了一场堪称断头饭的盛宴。
红烧肉堆成了小山,金黄酥脆的炸鸡腿摞在一起,旁边是淋满浓郁奶油的意面,还有一大盆甜腻的奶油水果沙拉,当然,少不了他最爱的高糖分碳酸饮料。全是他曾经嗜若性命的最爱。
来,凯,我们庆祝一下！我举起装满可乐的玻璃杯,脸上笑容灿烂,眼底却是一片冰封的寒意,庆祝我们一起渡过了这次难关！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他看着满桌晃眼的油光和惊人的热量,眼神有些空洞和茫然,但还是顺从地举起了杯子,跟我碰了一下。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晴晴……谢谢你……一直陪着我……他的声音有些含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麻木。
他开始大口吞咽,食物迅速塞满了他的口腔,咀嚼的动作显得有些机械和迟钝。脸上没有任何享受美食的愉悦表情,只剩下一种近乎本能的、填塞空虚的动作。
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狼吞虎咽,油渍沾满了嘴角和下巴也毫不在意。嘴角的笑意,不受控制地越来越深,越来越冷。
快了,真的快了。
几天后,在我的鼓励下,他终于鼓起勇气站上了那个特制的、最大承重远超普通体重秤的电子秤。
指针疯狂地摇摆,发出轻微的颤动声,最后,颤抖着、极其缓慢地停在了那个我期待已久的数字区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