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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氰化物的伪装香气。
凝固剂喷雾与空气接触的刹那,细密的水雾在追光灯下呈现出诡异的粉紫色,如同樱花在子夜突然盛放。苏晴挣扎时扯断了吊灯垂下的流苏,丝绒坠子擦过林小满脸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痕迹。
当年母亲发现你们用活物做实验,所以被灭口。
林小满举起胸针影像,夕阳恰好穿透宴会厅彩绘玻璃。玫瑰窗的斑斓光影落在墙上的化学公式上,钴蓝色的圣母像眼眸里,仿佛也倒映着那串改变命运的代码。陆子昂站在她身后投下的影子,与她的轮廓渐渐重合,如同多年前实验室里,母亲俯身指导她做实验时,交叠在草稿纸上的两道剪影。
玫瑰窗的光斑在陆父涨红的脸上跳跃,他抓起桌上的鎏金烛台,朝着投影幕布狠狠砸去。金属撞击地面的轰鸣中,林小满看见烛台尖锐的底座擦着陆子昂的耳畔飞过,在大理石墙面留下一道狰狞的刮痕。
宴会厅彻底陷入混乱,宾客们尖叫着四处逃窜,晚礼裙摆掀起的气流卷走了桌上的香槟杯,淡金色的酒液在空中划出抛物线,如同一场荒诞的雨。
反了！反了！
陆父的怒吼震得吊灯水晶簌簌作响,他扯开领带,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如同扭曲的藤蔓。苏晴趁机挣脱凝固剂的束缚,从手包里掏出微型注射器,透明的液体在针头闪烁着寒光。林小满本能地后退,后腰却撞上了摆满甜点的长桌,雕花瓷盘哗啦啦倾倒,草莓酱在她裙摆绽开刺目的红,恍若伤口在流血。
陆子昂突然将她护在身后,黑曜石袖扣闪过冷光。他精准地扣住苏晴的手腕,骨骼错位的脆响让在场众人倒吸冷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