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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该直接将她扔出去,或者交给天庭处置。
但是……那块糕点散发的独特草木清香,和他体内常年镇压邪祟积累的戾气,似乎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共鸣。
鬼使神差地,墨渊伸出手,拈起了那块小小的糕点。
入口,清甜而不腻,带着草木的微苦和回甘,一股柔和的安抚之力悄然散开,让他紧绷的精神竟真的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弛。
他看着灵鸢那双充满期待又忐忑不安的眼睛,心中那万年不变的古井,似乎被投下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一圈极细微的涟漪。
契约。墨渊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
下一刻,一张闪着淡淡金光的卷轴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灵鸢接过一看,顿时头皮发麻。上面用古朴的字体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条款：什么不可随意踏出指定区域、不可打探主人私事、不可留下任何污秽、每日三餐两点必须准时供应且口味需令主人满意、若有违背立刻解除契约并严惩不贷……最下面还有一个期限：一年。
这简直是卖身契啊！
但看着墨渊那不容置疑的眼神,灵鸢知道自己没得选。为了留下来,为了《仙味录》,为了重返天庭……她咬咬牙,认命地用指尖逼出一滴带着微弱仙气的血,在那张苛刻的契约上按下了自己的名字——灵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