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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复中心的消毒水气味刺激着程远的鼻腔。走廊尽头的病房门口,主治医师正和护士低声交谈,看到程远后快步迎上来。
程先生,您来了。医师推了推眼镜,李小姐的情况已经稳定,但她坚持要见您。
程远松了松领带,喉咙发紧：她到底怎么了电话里说病情突然恶化
生理指标一切正常,医师的表情变得微妙,但心理评估显示她有明显的情绪波动。她声称有重要的事情必须当面告诉您,否则拒绝配合治疗。
程远深吸一口气,推开病房门。李媛半靠在病床上,苍白的脸上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得惊人。一年前的车祸夺走了她行走的能力,却没能磨灭她骨子里的倔强。
你来了。李媛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我猜你会来。
程远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刻意保持距离：医生说你有话要说。
我见到她了,李媛突然说,你的苏暖。
程远身体一僵：什么
前天,我让护工推我去咖啡厅。李媛的手指绞着被单,我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念念不忘三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