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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连村口都不敢出的窝囊废!
何爸冷笑一声,眼里满是嘲讽。
何马突然挺直腰板,目光灼灼:爸,我脑袋早就空了。小岛困住了我的灵感,只有外面的世界能救我!咱们这辈子不就为了写故事我现在跟行尸走肉有啥区别!
他望向自家小院,声音发涩,要是我回不来,你们再生个孩子吧......
何妈擦着手从屋里出来,听完这番话,眼眶瞬间红了:行,出去闯闯也好。明天走妈给你包素馅包子。
次日破晓,何爸佝偻着背扛起棺材,铁灰色的晨雾中,那棺木像艘沉默的船。何妈握着铁锹跟在后面,铲头还沾着去年种韭菜的泥土。何马背着背包,望着父母的背影,突然想起儿时父亲教他握笔的模样,喉头发紧,却把泪水狠狠咽了回去。
三人默默前行,终于来到海边。海浪轻拍,似是低吟着离别的歌谣。何爸将棺材放入海中,它稳稳漂浮。何马深吸口气,跳进棺材,空间刚好容身。
何妈把铁锹递来,何马接过一试,颇为顺手。他望向岸边的父母,眼眶泛红:爸妈,回吧。我走了,别担心,出息了就回来。
说罢,何马挥锹划水,棺材缓缓驶向大海深处,身影渐渐模糊。望着儿子远去,何爸眼眶湿润,拉住何妈的手,声音哽咽:走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把两千块偷偷放他包里了,希望能帮衬点。
何妈擦泪,破涕为笑:回吧。要不咱再要个娃,家里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