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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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注意到他手腕内侧的蓝蝶刺青,在闪电中与我银镯内侧的残纹重合——原来完整的蓝蝶翅膀,正是长江沿岸谍报站的分布地图。
你父亲和我母亲,是星辰小组的创始人。他扯开衬衫领口,露出心口处的旧疤,形状竟与蓝蝶怀表的齿轮缺口一模一样,十八年前的火灾里,他们用性命护住了半套密电码,而你我……他捏住我手腕,蝶影手链与怀表在闪电中交映,是最后两块拼图。
雷声轰鸣中,他忽然低头,指尖擦过我唇畔——那里沾着刚才躲避时蹭到的机油。
可这动作太过轻柔,像极了父亲哄我时的模样,却又带着某种灼热的温度,烫得我浑身发僵。
从你在76号门前跪下的那天起,他的声音混着雨声,低得只有我能听见,我就发过誓,绝不让你重蹈父母的覆辙。话落,忽然扯开风衣裹住我,带着硝烟味的怀抱将我圈紧,现在,该换你保护我了。
等特高课的脚步声远去,我们摸黑回到公馆。
我躲在浴室处理湿发,镜面上不知何时又出现了口红暗语：怀表第三颗齿轮藏着长江航线图,明日正午,十六铺码头。落款是只简笔画蓝蝶,翅膀上还带着修表钳的划痕——分明是沈砚之的杰作。
深夜,我在粉饼盒背面记下今日暗号：
【十月十一,暴雨,沈砚之是块会开枪的冰】
【建议沈处长改行做修表匠,中枪后还能精准吐槽,这心理素质不去百乐门说单口相声可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