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6/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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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我凑近他,扶苏已死,可他的名字,比咱们的刀更锋利,所以咱们要让天下人知道,跟着扶苏的,是鹿；跟着陛下的,才是马。
李斯望着殿外的星空,忽然长叹：赵高,你我都是刻在秦宫砖上的字,只是你刻的是‘权’,我刻的是‘法’,如今砖要塌了,你我都得埋进去。
我拍拍他肩膀：所以更要抓紧时间,让这砖上的字,在塌之前,刻得更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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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姜女,跪下。
我捏着她丈夫万喜良的尸身名牌,木牌上赵高监制四字被划得面目全非,露出底下的扶苏二字。
她头发散乱,衣襟上还沾着长城的土：你杀了他,就因为他刻了‘扶苏’
扶苏二字像根刺,扎在我亲手监制的砖上。
不是因为他刻了扶苏,是因为他让民夫知道,砖上还能刻除了胡亥赵高之外的名字。
隐宫的砖下埋着赵成的尸骨,长城的砖下埋着万喜良的尸骨,这些尸骨不是累赘,是托起我权柄的基石,每多一块,我就离权力巅峰更近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