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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脱口而出后,两人都愣住了。当年在法学院,程述白每次熬夜准备模拟法庭,她也是这样自然而然地接手他未完成的工作。
某种熟悉的默契在消毒水味中悄然复苏,苏棠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正用拇指摩挲他手背的针头贴——这是她安抚他打针时紧张的老习惯。程述白从小就怕打针,这个秘密全世界只有她知道。
抽屉里的胃药,程述白突然说,声音轻得像羽毛,是你去年换的
苏棠看着护士新挂上的血袋,深红色液体顺着透明软管蜿蜒而下。她想起今早在电梯里看到的程述白——笔挺西装下的身躯似乎比记忆中单薄,眼下有长期失眠的青黑。某种尖锐的情绪突然刺穿胸腔,她转身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却不小心碰倒了病历本。
泛黄的纸张散落一地,最新那页记录着患者自述疼痛持续两周。
苏棠捡起一张2016年的旧处方,患者签名栏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字迹。那时程述白刚通过司法考试,他们在医院对面吃了碗牛肉面庆祝,回程时下着小雨,他背着她走过积水的街道,她的笑声惊飞了路边的麻雀。
为什么离婚话一出口苏棠就后悔了。这个问题太过私密,太过越界,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程述白望着点滴瓶里缓慢坠落的气泡,喉结上下滚动:她发现书房抽屉里有张没寄出的明信片。他因疼痛而蜷起的手指擦过苏棠的手背,温度高得吓人,
2017年你生日那天写的。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护士冲进来调整输液速度。在混乱的人影中,苏棠看见程述白无声地对她做口型: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