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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光在碑文上跳动的刹那,姜沅看清了岩缝中渗出的血。那血蜿蜒着爬过琅嬛二字,在青苔上勾出诡异的符咒——竟与三年前她临摹给萧景承的苗疆情蛊图一模一样。
腹中突然翻江倒海。她扶着石碑呕出黑水,却见血丝里游动着细如发丝的金蛊。记忆如被撬开的棺椁,忽然涌出更多细节:坠崖苏醒那日,竹屋里弥漫的沉水香,药碗底沉淀的金箔,以及纱帐外那道颀长身影腕间的新月疤。
裴砚舟......她攥紧半枚凤纹玉,指甲在掌心掐出血痕。当年以为是萧景承派人寻她,原来日夜守在病榻前渡药的,竟是这个传言中冷血无情的镇北王世子。
暗道深处传来闷响,似有千斤闸正在落下。姜沅将玉镯碎片扎进臂弯,剧痛让她暂时压制住蛊虫躁动。荧光映照下,碑后石龛里赫然摆着具婴孩骸骨,天灵盖处钉着三根透骨钉。
骸骨怀中掉出片龟甲,上面用巫族文字刻着:双生劫,乾坤乱。借尸还魂日,凤鸣九霄时。
原来如此。她突然笑出声,泪珠砸在龟甲上。母亲总说她是寅时落地的早产儿,可林府接生嬷嬷分明说过,夫人在子时便诞下了女婴。那多出来的两个时辰,足够把冷宫溺毙的公主换进首辅府邸。
身后传来枯枝断裂声。姜沅反手掷出玉簪,却在看清来人时生生偏了方向。簪子擦过萧景承的侧脸钉入古槐,带落他半边银质面具。那道横贯眉骨的刀疤,竟与裴砚舟心口伤痕如出一辙。
绾绾还是这般心软。萧景承抹去血珠,露出她最熟悉的温柔笑意。玄色蟒袍上金线绣的螭龙随呼吸起伏,仿佛下一瞬就要破衣而出,当年若肯乖乖死在摘星楼,何至于让裴世子替你受这三载噬心之苦
姜沅忽然嗅到异香。那味道混着血腥气,竟催动腹中蛊虫疯狂扭动。她踉跄着扶住石碑,看见自己袖口爬出金线般的蛊虫,正贪婪地舔舐碑上血迹。
很痛吧萧景承指尖托着骨笛,你与裴砚舟种的是母子蛊,他方才吞下的却是噬心蛊王。他忽然吹响骨笛,姜沅顿时蜷缩在地,猜猜看,此刻他五脏六腑可还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