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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的香水味比麻醉剂更先抵达。她挡在病房门前晃动手机:南非矿场监控拍到有趣画面——林小姐三周前潜入过爆破禁区。
视频里,林意眠的防护服被狂风掀起,蓝丝带在沙尘暴中猎猎如旗。顾承舟瞳孔骤缩:那是他送她十八岁生日礼物的包装带。
你去找死他掐住林意眠肩膀的手在抖,纱布下尘肺病灶发出细碎爆裂声。
我去找这个。她咳出的血沫喷在顾承舟领口,掌心摊开沾满荧光的碎钻——苏氏矿场违规填埋的辐射废料。
化学实验室通风柜嗡嗡作响。顾承舟抓着林意眠的手切开蓝宝石,核心杂质在显微镜下现出骷髅状裂痕。这种辐射物超标三百倍,他吞下她喂的哮喘药,等我掌权,第一个关停苏家矿场。
此刻急救灯将三人影子钉在白墙上。苏曼突然抽搐倒地,程述扯开她衣领露出溃烂的锁骨——那里戴着顾家祖传蓝宝石项链。
曼曼只是金属过敏...顾承舟的辩解被辐射检测仪尖叫打断,程述举起化验单:项链辐射值足够让孕妇流产三次。
11.林意眠在混沌中听见仪器轰鸣。有人撬开她牙齿塞入药片,苦味与十九岁那晚的堕胎药重合。她挣扎着抓住那人手腕,蓝丝带在输液管上缠成死结。
孩子...根本没存在过...她嘶哑的揭穿被氧气面罩闷成呜咽。顾承舟的泪砸在监护仪屏幕,倒映出苏曼正删除矿场数据的身影。
程述冲进来注射镇静剂时,林意眠最后的意识停留在顾承舟的袖扣——用当年碎宝石重镶的婚戒雏形,此刻沾着她的血,像枚未完成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