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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水河面漂浮着化不开的乳白晨雾,林晚踩着潮湿的青石板登上渡船时,发现船身吃水线比寻常货轮深三尺。船老大独眼里映着沈砚秋的青铜灯盏,突然用篙杆拦住舱门：生人带冥器,要加三倍钱。
再加两坛雄黄酒。沈砚秋抛过缠着辰砂符的银元,船老大接钱的瞬间,林晚看见他指缝间渗出青黑色黏液。船舱暗格里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混着类似无线电干扰的杂音。
船刚离岸,林晚就掀开甲板缝隙的油布——十二口刷着生物危害标志的金属箱正在渗血,箱体温度计显示零下15℃,锁孔却结着厚厚白霜。沈砚秋用银戒轻刮霜花,冰晶竟凝聚成微型人脸嘶吼：快逃！
2018年失踪的货轮。林晚调出手机里打捞报告,船上运载的是...殡仪馆同款基因药剂她话音未落,船身突然剧烈倾斜,血水从货舱疯狂涌出,瞬间漫过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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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浮起数百个气泡,每个气泡破裂都传出模糊的哀嚎。沈砚秋甩出铜鞭缠住桅杆,九节鞭身撞出摄魂铃音：抓稳！
腐尸的手臂穿透船板抓住林晚脚腕,指甲缝里嵌着土家银饰碎片。她抄起消防斧劈断尸手,断肢竟像壁虎尾巴般扭动着爬回水中。船老大独眼暴凸,突然唱起荒腔走板的赶尸调,整艘货轮开始顺时针打转。
他在引煞！沈砚秋割破手掌将血抹在螭吻灯上,青焰暴涨的瞬间照亮河底——密密麻麻的水鬼被铁链锁在暗礁间,最新鲜的那具尸体穿着汨罗殡仪馆的工作服,后颈芯片接口还在闪烁红光。
林晚突然被拖入血水,无数尸手攥着她的防护服往河底拽。沈砚秋的铜鞭破水而来时,她看见自己倒影在水面扭曲成三眼蛊王的形态,脖颈凤凰尸斑如活物般舒展羽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