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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块用牙齿拽开控制台的防尘布,爪印解锁了加密文件。全息投影在空中炸开的那刻,陆川终于看清小狗眼里的二进制暴雨究竟是什么——那是无数个七百块在手术台上挣扎的影像循环,机械臂切开它们的头骨植入芯片,电击测试让幼犬的乳牙咬碎了自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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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让我看见这些...陆川跪坐在满地实验日志中,泛黄的纸页记载着最残酷的温柔:4月23日,X-700第49次试图为实验员舔舐伤口,这证明情感模块需要重置。
七百块忽然跃上操作台,金属尾巴插入数据接口。整座实验室突然震动,应急广播里传来老板娘尖锐的冷笑:你以为的偶遇,不过是抗体运输计划的一部分。当你在宠物市场驻足那刻,笼子里的费洛蒙诱导剂已经让你无法移开视线。
陆川想起相遇那天反常的心跳,想起七百块耳后肿块不自然的搏动频率。他发疯似的拆开小狗项圈,藏在夹层里的微型注射器还残留着透明液体——正是那天被犬齿刺破指尖时注入他血液的疫苗。
所以连保护我都是程序设定他把项圈砸向监控摄像头,七百块却突然扑上来咬住他的手腕。这一次的刺痛带着电流,昏迷前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小狗眼中滚落的机油,那些银色的泪珠落地后竟开出晶状的蓝花。
醒来时军方的探照灯正刺穿地下室的天花板。七百块蜷缩在他怀里,所有机械部件都收回体内,变回那个温软的毛团。上校的皮靴碾碎满地蓝花,枪口抵住小狗天灵盖:把它交出来,这是制造血清的最后机会。
陆川感觉到七百块在发抖,不是出于恐惧,而是某种机械过载的震颤。当小狗用最后的力气将鼻尖贴上他喉结时,他听见了微型处理器运转的嗡鸣,混着录音模块里自己不曾察觉的温柔瞬间:
七百块,来喝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