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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膜穿孔,肋骨骨裂。医生翻着病历,家属呢
周予安站在急救室门口,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班主任的未接来电7个,母亲的精神病院3个。
陈野的继父蹲在走廊尽头抽烟,鞋底碾着那枚带血的贝壳。
丫头。他突然咧嘴一笑,黄牙间溢出烟味,你高考要迟到了。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8:17,离数学开考还有43分钟。
周予安摸到口袋里的准考证,已经被汗水浸软。她低头,看见自己白色帆布鞋上沾着陈野的血,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护士探头喊：患者醒了,一直比划这个手势——
她模仿了一个动作：右手拇指与小指伸直,其余手指蜷起。
周予安的眼泪砸在地上。
那是他们之间的暗号：猎户座腰带上的三颗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