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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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竹林里练剑的楚墨突然顿住,瞳孔盯着剑刃上的油点缓缓收缩。他举起剑,阳光穿过油渍在草地上投出歪扭的光斑,剑尖开始微微颤抖——那是洁癖道心即将崩溃的前兆。
师、师兄！小桃举着啃了一半的鸡翅僵在原地,陆鸣的傀儡正举着抹布疯狂擦地。楚墨深吸一口气,从袖口摸出随身携带的鹅毛小刷,蹲下身对着剑刃轻轻擦拭,声音发颤：道心可破,剑不可污……道心可破,剑不可污……
机关鹤还在咔咔响着,尾羽喷出白烟写着对不起剑修哥哥——这是陆鸣昨晚新录入的道歉程序。小桃悄悄往楚墨身边挪了挪,瞥见他指尖因用力过猛而泛白,剑穗上的油渍却怎么也擦不掉。
那、那个……陆鸣突然开口,傀儡举着改良方案凑过来,我、我给机关鹤加装了自动清洁系统,下次烤翅时能避开剑穗……楚墨没抬头,刷子在剑刃上划出细密的弧线：不必。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小桃突然指着剑刃笑出声：师兄,你的剑流泪了！楚墨手一抖,刷子差点戳到自己鼻子。只见油渍在阳光折射下,竟像极了一滴委屈的眼泪,正巧落在剑身上的无尘二字旁。
别笑了！楚墨耳尖通红,突然站起身甩剑。剑光闪过,三丈外的竹树应声而断,断口处光滑如镜——但剑刃上的油渍依然顽固地趴在那里,像个挑衅的鬼脸。
陆鸣默默掏出小本本记录：楚墨师兄的洁癖反应：油渍耐受度3点,剑穗优先级高于道心。改良方向：机关鹤烤架增设防溅挡板,材质选用楚墨师兄认可的‘无尘’级精钢。傀儡在旁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剑修擦剑图,旁边标注高冷师兄破防瞬间。
夕阳西下时,机关鹤终于恢复正常,烤架上的剩余鸡翅早已被小桃和陆鸣分食干净。楚墨独自坐在溪流边,用溪水反复冲刷剑穗,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师兄,给你这个。小桃递出一张画着笑脸的符篆,清洁符！虽然画得有点歪,但能擦掉油渍哦～楚墨盯着符篆上歪扭的线条,突然轻笑一声,伸手接过：歪得像老松的年轮。
符篆贴上剑穗的瞬间,油渍应声而散。小桃欢呼着跑开,楚墨望着手中重新一尘不染的剑,忽然发现符篆边缘还画了个举着小刷子的小人——分明是照着他擦剑的样子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