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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静得能听见自己血液在耳道里嘶嘶奔流的声音,除了我指尖偶尔敲落的、如同沙砾摩擦的噪音,还有窗外车灯划过,把墙上我那张被屏幕映得惨白、线条扭曲的影子,瞬间拉长,又猛地压扁,如同一个无声的鬼魅。
我叫林深,悬疑作家,名字里带个深字,却总觉得自己浅薄得可笑,挣扎在无人问津的新人线上,几近溺毙。
抗抑郁药没带来什么狗屁灵感,倒是给大脑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潮湿的棉花,塞住了思绪,带来一种沉闷、麻木的平静,像一池即将干涸龟裂的泥沼,散发着腐败的气息。
今晚尤其如此,思维的齿轮像是浸透了水锈,锈迹斑斑,每转动一下,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响。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一个绝对不属于这死寂空间的声响,像根淬了冰的细针,骤然刺破了这层令人窒息的寂静。
叩……叩叩……
声音来自头顶——那片早已被遗忘、封存的阁楼。
我背脊瞬间僵直,寒意窜起,心脏像被一只无形而冰冷的手狠狠攥紧了,几乎要停止跳动。
这老式公寓顶层带个阁楼,签约时中介含糊其辞地提过,前租客嫌压抑不祥,早就封死了入口,连楼梯都拆除了,只在天花板留了个装饰性的假口。
我们搬来两年,阁楼对我来说,不过是天花板上一个毫无意义的方形印记,像一只永远闭合的、了无生气的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