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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这才注意到钢琴旁边放着一个黑色工具箱,里面整齐排列着各种调音工具。男人胸前别着一个工作证,上面写着程默,高级钢琴调音师。
他们没告诉你首席小提琴手林小满每天下午三点到五点都会在这里练习吗林小满双手叉腰,语气中带着首席惯有的威严。
程默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对她的身份有些意外。他直起身子,身高比林小满高出大半个头,但姿态却显得谦逊而克制。
我的工作单上确实没有标注。他平静地回答,不过我可以等您排练完再继续。
林小满本想坚持让他离开,但不知为何,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睛让她改变了主意。算了,你继续吧。我去休息室喝杯水。
当她十五分钟后回到舞台时,程默已经完成了钢琴一侧的调音工作。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坐在钢琴前,弹奏着一首林小满从未听过的曲子。那旋律简单却深情,像是一个人在寂静的夜晚对着星空诉说心事。
林小满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站在舞台边缘静静聆听。程默的演奏技巧称不上精湛,但每一个音符都饱含感情,仿佛能直接触动听者的灵魂。
曲子结束时,程默似乎察觉到她的存在,转过头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一瞬间,林小满感到一种奇异的电流穿过全身。
这是什么曲子她问,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柔和许多。
程默的手指轻轻抚过琴键,像是在告别一个老朋友。我自己写的,没有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