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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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起飞前的最后一个梦境里,我看到了二十岁的陆言。他站在月光下,温柔地为我戴上了一枚草编的戒指,并轻声说道：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给你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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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珍珠。可是后来呢他在苏富比的拍卖会上拍下了一条古董珍珠项链,却将它戴在了贺慈的脖子上。
我在梦中愤怒地将自己的毕业设计稿撕碎,然后将它们像雪花一样抛向夜空。那些为了他而设计的星空西装图纸,此刻都化作了登机口处闪烁的指示灯。当空乘轻轻摇醒我的时候,我才发现,泪水早已浸透了那个印着陆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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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颈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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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在巴黎高定秀场
巴黎秀场后台,我蘸着红酒在婚纱腰封补上最后一笔。我的涅槃系列压轴登场。这件用千万支票裁成的战袍,内衬缝着流产那日的染血床单。当模特踩着《梦中的婚礼》旋律登场时,前排的陆言突然站起——他认出模特锁骨纹身。
丝绸裙摆上的血迹刺绣随步伐摇曳,模特摘下头纱露出锁骨处的火凤凰纹身——那是我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时,用流产手术笔画的草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