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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风雪如刀
山间的风裹挟着鹅毛大雪呼啸而过,像一把无形的刀,割裂了冬夜的寂静。林萧拖着沉重的步伐从山里归来,肩头的柴火早已被积雪压得低垂,木棍的断裂声混杂着风雪,在空荡的山谷间回响。
茅草屋的门扉吱呀作响,屋内却无一丝温暖。炉灶早已熄灭,冷锅凉灶映出母子二人的清贫。
母亲蜷缩在角落的草席上,脸上只剩下皮包骨,两边颧骨去岩石一般突出,毫无血色,枯瘦的手掌紧紧攥着一件补丁摞补丁的棉袄,那是她唯一的御寒之物。
看着母亲羸弱的身体,林萧不禁阵阵悲伤从心底涌起。
娘,柴火添上了。林萧放下肩头的重担,冻僵的手指几乎握不住斧头。他咬牙搓热掌心,转身劈起柴火。
斧刃落在木桩上,火星四溅,却未能驱散屋内的寒意。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灶台,突然顿住——那处原本塌陷的灶角,竟隐隐透出一丝幽蓝的光晕。
二、暗藏锋芒
这……怎么可能林萧蹲下身,手指拂开堆积的灰烬。泥土翻动间,一柄锈迹斑驳的弯刀赫然出土,刀身细长如钩,刃口残缺,却仍透着摄人心魄的寒气。刀柄缠绕着褪色的红绳,仿佛经年累月的血迹凝成。
更令他震惊的是,刀旁半卷泛黄的古籍正缓缓展开,纸页上的墨迹似活过来般流动,字迹在昏暗中忽明忽暗：钩廉九式,以柔克刚,断金裂石,唯心不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