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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听完,沉默了许久,才说:你爸那人,话都在心里。他年轻时也浪漫过,给我写过情书。后来有了你,他就把心思全放你身上了。
许然眼眶一热,想起父亲信里歪歪扭扭的笑脸。
她突然觉得,父亲的沉默,不是冷漠,而是把所有的爱都藏在了行动里。
晚上,许然独自守在病房。
她拿出相册,翻到全家福那页,低声对父亲说:爸,你看,这是咱们仨。你得醒过来,不然妈老说我小时候丑,我得找你评理。
她说了很多,嗓子哑了,呼吸机的声音依旧单调,像一道无形的墙,隔着她和父亲。
她想起小时候,父亲教她骑自行车,她摔得膝盖破皮,哭得稀里哗啦。父亲没说话,只是蹲下来,拿创可贴给她贴上,然后推着车说:再来一次,不怕。
爸,你得再来一次。许然低声说,你教过我,不怕摔跤。你也得撑住。
窗外的夜色深沉,星星稀疏。
许然靠在椅子上,闭上眼,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父亲送她去车站的背影,母亲熬粥的侧影,还有那个挂满奖状的老房子。她突然明白,家不是她逃避的地方,而是她无论走多远,都会回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