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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湿透地趴在井边,喉咙里呛着腥臭的井水。
红线还缠在手腕上,另一头垂进井里,绷得笔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死死拽着。
井水剧烈翻腾,隐约能听见林周氏尖利的咒骂：贱丫头！那是我的替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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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我抬头,看见纸人一个接一个从黑暗中走出来。
它们穿着村民的衣服,脸上涂着夸张的腮红,嘴角统一向上翘着,露出诡异的微笑。
最前面的纸人穿着爹的灰布褂子,手里捧着那盏阴寿灯。
小满......它的声音和爹一模一样,把门打开......
我踉跄着爬起来,发现祠堂的门不知何时关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