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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他的眼睛。少女的声音带着颤抖,手中紧握着一本泛黄的日记本,封面上2023年6月的字迹已模糊不清,第三次循环时,我亲眼看见他被系统删除数据,从此变成这样……
服务器突然发出蜂鸣,管理员的尸体在蓝光中逐渐透明,像被按下快进键的影像,最后只剩下一套空校服瘫在地上。林浩的后背撞上冰冷的机柜,掌心触到凹凸不平的刻痕——是和纸条上相同的沙漏图案,深深刻进金属表面。
这是第18次循环。姜瑶翻开日记本,纸页间掉出一张泛黄的准考证,照片上的女生与她容貌相同,却穿着2023年的旧款校服,第一次循环时,我在数学考场上猝死,醒来就回到了高考前一天。后来发现,每次死亡都会重启时间,但记忆会被部分保留。
林浩接过日记本,看见每页角落都画着沙漏,日期从2023.6.6开始,重复了17次。直到第17次循环的记录末尾,用红笔写着：新破局者出现,他的眼睛里有和我一样的倒计时。
你是说,我在‘昨天’的循环里已经死过一次林浩想起濒死时看见的姜瑶,她蹲在自己尸体旁的姿势,与此刻握着日记本的动作完全重合,那陈宇呢他手腕上的沙漏……
他是第15次循环的破局者。姜瑶指向服务器屏幕,那里正播放着监控录像：陈宇在篮球场上突然倒地,手腕的沙漏印记发出强光,系统会筛选有强烈执念的考生进入循环,收集我们的恐惧数据。
服务器突然剧烈震动,墙面的挂钟再次逆时针旋转,姜瑶的日记本无风自动,纸页哗啦啦翻向最后一页。林浩看见最新的记录是今天凌晨写的,墨迹未干：林浩来了,他记得6月7日的事,和前17次的破局者不同。
看上面！姜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向天花板。
无数透明的数据流从通风口涌进,凝聚成考场的全息投影。林浩看见自己正在考场上答题,姜瑶递来纸条的瞬间,监考老师的腕表闪过红光,整个教室像被按下暂停键。紧接着,自己的身体开始透明,逐渐分解成无数光点,汇入服务器的数据流中。
这就是我们的死亡过程。姜瑶的声音带着哽咽,系统会模拟高考压力,直到我们心理崩溃,然后吸收我们的意识数据。前17次循环,我看着每个破局者在考场上‘猝死’,直到你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