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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完整的银杏叶,叶脉间的银光比之前更亮:时间锚点是循环中唯一不变的事物,比如你的薄荷糖,我的纸条,还有……
话音未落,天台的铁门突然被撞开。陈宇抱着篮球站在阴影里,手腕的灰色沙漏正在发光,嘴角扯出僵硬的笑容:原来你们都记得啊,第18次循环的新玩家。
林浩后颈一凉,发现陈宇的眼中倒映着两个发光的沙漏——一个是自己的金色,一个是姜瑶的银色。少年的声音不再像平时那样轻快,带着机械般的卡顿:系统让我来提醒你们,别白费力气了,所有的破局者最终都会变成数据养料。
姜瑶突然将银杏叶塞进林浩掌心:拿着这个,无论发生什么,明天考试时一定要握住它!
陈宇的身影开始透明,像被风吹散的沙砾。在他消失的瞬间,林浩看见他背后的数据流中,浮现出无数个考场场景,每个场景里都有一个自己在重复着相同的死亡。
零点的钟声响起时,银杏叶的银光突然大盛,林浩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掌心钻进血管。姜瑶的声音变得遥远:第二次倒转开始了,记住,相信你记忆里的‘异常’……
意识模糊前,林浩看见天台上空漂浮着无数沙漏,每个沙漏里都封存着一个循环的时空。他的视线穿过层层叠叠的光影,看见某个沙漏中,姜瑶正蹲在地上哭泣,面前是他的尸体,而她的手腕上,赫然戴着和监考老师相同的腕表——
林浩姜瑶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他猛地抬头,发现自己正坐在晚自习的教室里,姜瑶担忧的脸近在咫尺。课桌上摊开的模拟卷上,立体几何大题旁画着小小的沙漏,而掌心的银杏叶,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00:01,机房重建完成,带着金色沙漏来找我。
窗外,消防车的灯光刚刚消失,电子屏的倒计时依然显示1天,但右下角的时间,分明在00:00与00:01之间反复横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