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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珠突然勒住她脖颈,冰凉的翡翠贴着胎记。景明帝俯身时,龙涎香里混着腐肉气息:你可知这串珠子,原该是你母亲的聘礼
沈知檀盯着其中一颗朝珠里的血丝:陛下错了,沈氏女宁碎不折。她故意用后颈胎记磨蹭珠串,翡翠骤然发烫,惊得景明帝松了力道。
好个宁碎不折!景明帝甩开朝珠,三颗人骨佛头滚落玉阶。沈知檀瞳孔骤缩——其中一颗刻着沈昭明,正是祖父名讳,而另一颗上的丙辰竟与她耳后刺青完全相同。
大太监端来毒酒时,漆盘上的蟠龙纹正在融化成血水。沈知檀拢在袖中的手指轻颤,这是诏狱特有的腐心散,沾唇即溃烂五脏。她突然想起浣衣院那夜,崔嬷嬷曾说:御前奉毒者,必先吞解药。
喝了它,朕许你入皇陵祭父。景明帝的护甲划过酒盏边缘,刮下些朱红色粉末。沈知檀注意到他尾指的翡翠戒面有道裂痕——与母亲妆奁暗格的形状如出一辙。
酒液泼溅的瞬间,沈知檀佯装颤抖。毒酒洒在龙纹袖口,腥臭弥漫间,血丝从刺绣中渗出,渐渐凝成弑父二字。景明帝暴怒挥袖,却见屏风上的婚书碎屑被烛火投射成地宫密道图!
陛下请看,她突然抓起案上人骨佛头,昭仁太子的蛊虫,最喜至亲血肉。指尖用力挤压,佛头竟渗出黑色粘液,滴在砚台中与朱砂混成诡异的紫。
景明帝的左眼突然暴起青筋:你以为凭这些巫蛊把戏...
臣女不敢。沈知檀截断话头,蘸着紫墨写下丙辰,只是好奇,陛下为何留着沈家祠堂的《昭仁起居注》
空气骤然凝固。大太监研磨的手顿住,沈知檀瞥见砚底的血指纹——那是父亲临刑前咬破指尖按下的。她突然将整块松烟墨砸向地面,墨锭裂开露出半片龟甲,刻着萧氏窃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