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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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雅走后不久,顾霆回来了。见我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客厅,他快步走近,眼中闪过关切。
您还好吗他轻声问。
我抬头,看向他的眼睛,刻意流露出惊恐和无助。他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个动作小心翼翼,却带着某种安抚。
当晚,顾霆给我端来晚餐。我正在平板上玩简单的益智游戏,听到脚步声,迅速切换页面。但可能因为太急,手指在屏幕上划过的动作过于熟练,瞬间的反应速度与智力受损的人截然不同。
我抬头,正好对上顾霆略显震惊的眼神——他看到了。我心跳加速,赶紧低下头,装出茫然的样子。
顾霆放下餐盘,若无其事地说：明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第二天,他推着轮椅带我到小区花园。经过监控死角时,他突然停下,系鞋带。我注意到,这个位置恰好是监控覆盖不到的地方。
他站起身,看了看四周,轻声说：如果您需要帮助,可以捏一下我的手。
我心头一震,掌心微微出汗。他知道了还是在试探我我没有反应,只是拨弄着玩偶的耳朵。
顾霆没再说什么,继续推着轮椅前行。但从那一刻起,我确信,这个沉默的男人,可能成为我反击的关键盟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