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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员的手指在键盘上发抖:陈队,从3:12到3:17,所有镜头都是静止的。屏幕上,解剖室的画面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苏晚晴的身影定格在撞翻器械车的瞬间,而本该坐起的尸体,此刻正乖乖地躺在台上。
陈立强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术刀,刀柄上还留着苏晚晴的体温。他注意到死者右手紧攥着半枚铜钱,币面刻着甲子年三月初七,边缘有朱砂浸染的痕迹。这个日期像根细针,突然扎进他记忆里最深处的伤口——十年前,他还是个缉毒警,在青梧巷追捕毒贩时,曾见过同样的铜钱被钉在老槐树上,树下埋着半具被剥去皮肤的尸体。
陈队,法医报告出来了。苏晚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死者叫张建军,32岁,阴年阴月出生,死亡时间是昨晚十点,但皮肤剥离的切口显示,至少是在死后七小时才被切割的。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惊恐,而且……他后颈的北斗七星胎记,和二十年前‘天罡印失窃案’的第三名受害者,一模一样。
陈立强的瞳孔骤然收缩。二十年前,玄门南茅北马两派决裂的导火索,正是镇派法器天罡印失窃,而当年离奇死亡的五名弟子,每个人后颈都有这样的胎记。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如果再见到北斗七星胎记,就去青梧巷找沈家的人。
午夜十二点,沈砚秋踏入刑警队时,鞋底的桃木屐在走廊里敲出空旷的回响。藏青色道袍袖口的震卦纹路在壁灯下若隐若现,腰间青铜罗盘突然发出蜂鸣,指针开始逆时针疯狂旋转。
南茅的人,倒是来得挺快。陈立强靠在档案室门口,目光落在沈砚秋腰间的罗盘上,十年前的枪伤此刻突然隐隐作痛。
沈砚秋没说话,指尖捻着朱砂,在地面勾出先天八卦图。子时阴盛,他低声道,那东西可能会回来找它的‘皮肤’。罗盘指针突然直指天花板,顶灯在瞬间爆成碎片,黑暗中传来纸张翻动的窸窣声。
沈砚秋咬破指尖,掌心画出雷火符。火光闪过的刹那,他看见墙角立着个模糊的人影,白大褂下露出半截苍白的脖颈,后颈处的北斗七星胎记在火光中格外刺眼。剥魂术。他盯着地上逐渐浮现的血字,凶手在收集阴年阴月出生者的魄皮,用来绘制二十八宿炼魂图。
所以,这不是普通的连环杀人案。陈立强摸出那枚铜钱,二十年前的事,又开始了
沈砚秋的手指在接触铜钱的瞬间猛地收紧。铜钱背面,隐约刻着半道震卦纹路——正是南茅弟子的标记。他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警告:若见北斗现世,切记查其背后纹路,若有震卦,必是南茅弟子遭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