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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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的电梯灯管滋滋响,苏棠裹着珊瑚绒睡衣撞开玻璃门。怀里的狗子突然挣扎着要下地,爪子在她锁骨上挠出三道红痕。再动就把你绝育！她带着哭腔的威胁被狗嚎盖过,路灯下看见24小时营业的蓝牌子亮着【安心宠物诊所】。

自动门刚开,二饼就冲着消毒水味儿狂打喷嚏。值班室转椅吱呀转过来,齐岱的白大褂皱得像梅干菜,左手还抓着啃到一半的饭团。巧克力他捏开狗嘴的手势比苏棠专业十倍,沾着米粒的右手已经摸向急救箱,浓度

盒子上写着...写着72%。苏棠把攥变形的包装盒摊在诊疗台上,锡纸上的牙印还泛着水光。齐岱扯过针管敲瓶盖的动作带起一阵风,狗爪子上的碎亮片粘在他袖口。催吐剂八十块。他托住二饼乱晃的脑袋,按住了,打针比洗澡可怕。

狗子杀猪般的惨叫震得药柜玻璃嗡嗡响。苏棠整个人压住扭成麻花的狗屁股,突然感觉膝盖一热——齐岱把暖宝宝贴在她睡裤上。低温症比中毒死得更快。他低头写病历没看她光着的脚,钢笔尖划破纸面,明天开始把零食锁进保险柜。

晨光透进窗户时,二饼正抱着齐岱给的磨牙棒啃得口水直流。苏棠数钱包的动作被一声冷笑打断：不够钱就把狗抵押在这儿。齐岱甩过来一张湿巾让她擦脸,袖口还沾着狗毛,周日上午十点复诊。

楼道里的感应灯随着哈士奇的喷嚏声亮起来。苏棠摸钥匙时发现兜里多了张便签,齐岱的字迹像被猫抓过：【禁食12小时,再喂错东西就给你寄绝育套餐宣传册】。二饼突然冲着1702的门牌号摇尾巴,爪子在防滑垫上踩出个湿漉漉的爪印。

3.转折·暴雨夜的急诊室

二饼爪子在木地板上打滑的声音像串鞭炮。苏棠举着锅铲冲出厨房时,狗子正踩着《犬类营养学》往书架上窜,嘴里还叼着个蓝格子便当袋。那是我的午饭！她踮脚去够,二饼一甩头把袋子扔进鱼缸,水花溅湿了昨晚齐岱给的复诊通知单。

社区中心草坪飘来的烤肉香害惨了禁食中的哈士奇。苏棠死拽着狗绳穿过人群,二饼的鼻子追着棉花糖摊位狂抽动。苏小姐穿粉色围裙的居委会大妈塞来报名表,宠物才艺表演缺个压轴的。她摆手后退时踩到谁的脚,转头看见齐岱拎着医药箱挑眉毛：你带它参加障碍赛人狗一起进急诊那种

二饼突然拱开苏棠的手,冲着展台上金毛嘴里的飞盘流口水。牵引绳脱手的瞬间,哈士奇化作灰白闪电撞翻三明治塔,奶油沾着生菜叶糊了萨摩耶满头。赔钱还是赔命被泼咖啡的男人举起账单,苏棠摸钱包的手被齐岱按住。它爪子划伤我的狗了！贵宾犬主人尖叫着举起毫发无损的博美,齐岱直接掀开狗毛：伤口在哪指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