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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百豪抬头,看见好友正蹲在面前,手腕光洁如初,蓝发沾着泥点,眼中全是人类的关切——但在他低头伸手的瞬间,睫毛投下的阴影里,陈百豪分明看见瞳孔闪过一丝竖线反光,转瞬即逝。
刚、刚才……陈百豪声音发颤,指尖触到身下潮湿的土地,黏腻的触感里混着细小的鳞片。
他看见刘尘的运动鞋边有一道蜿蜒的水痕,形状与昨夜井底的蛇形阶梯完全一致,水痕末端停在他掉落的蛇皮残片旁,残片边缘的咒文竟在晨光中蠕动,像极了正在愈合的伤口。
你突然晕倒了,吓死我了!刘尘扶住他的胳膊,陈百豪却注意到他袖口内侧有片淡金色的鳞斑,与母亲临终前手臂上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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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掌心异常冰冷,皮肤下隐约传来鳞片摩擦的沙沙声,当他帮陈百豪拍掉背上的碎瓦时,指尖划过的轨迹,正是昨夜皮鼓上咒文的走向。
废墟深处传来乌鸦的嘶鸣,陈百豪望向古井方向,井口不知何时被藤蔓覆盖,却在藤蔓间隙露出半截蛇尾的鳞片,金红色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他突然想起刘尘未说完的话——母亲在水缸里看见的,或许不是单纯的蛇群复仇,而是卢家父子当年为了制作完美皮鼓,特意豢养蛇群,却在剥皮时触发了蛇王的逆鳞。
先回车里吧,天快黑了。刘尘拽起他的手腕,陈百豪却在起身时瞥见好友的后颈——那里有一道新鲜的抓痕,三道血痕呈螺旋状,正是昨夜井底蛇群阶梯的排列方式。
而在刘尘转身时,他背包拉链开着,露出一角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穿着五十年代的皮坊工作服,手腕缠着与刘尘相同的蛇形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