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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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二十年前的自己站在实验室里,对着全息屏记录：群体潜意识具备自我修正功能,当集体认知被极端力量扭曲时,会诞生茧房式精神防御机制......
画面突然被刺眼的火光撕裂。
子时到了。
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顾临猛然转身,发现阿九不知何时出现在菌丝网上。这个总是沉默的变异者抬起布满晶体鳞片的手,指向下方缓缓升起的青铜鼎。
鼎中腾起的不是火焰,而是无数交织的荧光粒子。它们凝聚成十二道旋转的星环,中央逐渐浮现出人形轮廓。当星环转速达到峰值时,所有茧房突然同步开启,沉睡的人们如同提线木偶般直立,朝着星环中心做出跪拜手势。
他们在献祭自己。阿九的声带发出电子合成般的颤音。
仿佛印证他的判断,距离最近的茧房突然爆发出强光。穿着研究员制服的女子化作光流融入星环,她消散前最后的表情竟是带着泪水的微笑。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整个过程寂静到诡异,只有菌丝导管发出轻微的吸水声。
顾临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芯片过载的灼烧感让他几乎握不住匕首。但更令他窒息的是星环中央逐渐清晰的面容——那张脸与林夏有七分相似。
那是我妹妹。
林夏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她和唐遇顺着菌丝索降而下,面罩上的水汽模糊了表情：三年前她在第七研究所失踪,官方报告说是辐射泄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