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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周时韫,这半个月他来得很勤,却总带着本《新青年》躲在父亲书房里。昨日我给他送茶,听见他和父亲争论女子教育,袖口还沾着半片樱花,是从日本带回来的标本。
知意,过来。周时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今日换了件藏青长衫,胸前别着枚铜质徽章,明日就是你的及笄礼,我有东西给你。
他递来一个锦盒,打开时我险些碰翻绣绷——里面是支钢笔,银帽上刻着西洋花纹,笔尖还刻着我的名字。
现在女学生都用这个。他笑着替我把钢笔别在衣襟上,以后你不必总困在绣庄,我送你去女子学校读书。
钢笔硌得锁骨发疼,我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绣绷的手,指腹上全是被银针扎出的茧。周时韫的眼神亮晶晶的,像极了三年前他去日本时,说要带回来洋布缝纫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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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白不知何时退到了门口,军靴在青石板上碾出细碎的水声。我追出去时,他正对着天井里的石榴树发呆,雨水顺着伞骨滚成珠帘,在他脚边溅起细小的虹。
谢副官觉得,女子读书好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混在雨里,有些发颤。
他转身时,伞沿的水珠正巧落在我手背,凉得像他眼底的光:少帅是为你好。顿了顿,又补一句,不过……
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