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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珩的手指冷得像冰,力道却精准得可怕。裴昭颈间皮肤泛起青紫,面具下的瞳孔却映着笑意:殿下若再用半分力,当心牵动膻中穴的冰针。
烛火爆开灯花,鎏金蟠龙烛台突然倾斜。裴昭旋身避开暗器时,三枚透骨钉已钉入身后屏风,正落在她咽喉、心口、丹田三处。
漠北的雪狼皮,江南的浮光锦。萧景珩支着榻沿坐起,玄色中衣渗出暗红,每月初七从云州码头运来的药材箱底,总沾着昆仑山的雪松香。
裴昭抚过袖口绒毛,想起半月前在驿站偶遇的东宫属官。原来那场暴雨中的马车相撞,竟是请君入瓮的戏码。
殿下咳血时仍不忘熏衣调香,当真是风雅之人。她突然扯开太子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伤疤。新伤叠着旧痕,最深处结着冰晶般的蓝斑。
萧景珩闷哼未落,窗外骤然传来金戈之声。裴昭反手甩出银针封住他周身大穴,忽觉腕间刺痛——那看似病弱的人竟用簪尾划破她手腕,沾血的玉簪头正泛起幽蓝荧光。
果然是裴氏血脉。萧景珩舔去唇边血渍,将染血的帕子扔进火盆。青焰腾起的瞬间,裴昭看见帕角绣着的九头玄鸟在火焰中舒展羽翼。
破风声骤至,十八道黑影撞碎窗棂。裴昭揽住太子滚落榻下,袖中金铃急响。刺客的弯刀擦着她耳际划过,削落几缕青丝。血腥气弥漫开来时,她终于看清刺客腕间的刺青——蟠龙暗卫,帝王亲兵。
抱紧。萧景珩突然扣住她后腰,榻底机关轰然洞开。失重感袭来的刹那,裴昭将玉珏塞进他手中。坠落的风声里,她贴着太子耳畔轻笑:现在我们是同谋了。
地宫寒气侵肌蚀骨,石壁渗出猩红水珠。萧景珩点燃火折子的手忽然顿住,火光映出墙上斑驳壁画——九头玄鸟衔着玉珏,正俯视着跪拜的十二巫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