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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辞用袖口擦去额头的汗珠,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短剑——那是他从陈世昌身上缴获的,剑柄缠着母亲留下的绢帕。把证据交给裴烬渊。他突然开口,惊得苏绾月手中的密报飘落在地。
你疯了苏绾月蹲下身,银簪挑起谢昭辞下颌,裴老匹夫恨不得吞了你,上次朝堂对峙他就...她话音戛然而止,看着谢昭辞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轻笑出声,原来如此,你要借他的刀。
当夜,听风楼的信鸽掠过镇国公府的飞檐。裴烬渊展开染着苍梧庄烟火气的密报,苍老的手指捏碎了案头的羊脂玉镇纸。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宛如张牙舞爪的巨兽:太子竟敢染指军粮...传令下去,让三皇子府的眼线准备。
与此同时,谢昭辞已踏上了进京的马车。车厢里,他对着铜镜将朱砂点在眉心,又往唇间抹了些胭脂——这是苏绾月教他的易容术,只为了在城郊官道上偶遇微服私访的萧霁尘。
马蹄声由远及近时,谢昭辞猛地扯断发带,披头散发冲出马车,怀中的毒酒正巧泼在萧霁尘玄色锦袍上。侍卫们瞬间拔刀,却见六皇子抬手拦住:且慢。他望着眼前形容狼狈却目光如炬的青年,忽然想起半年前那个共饮毒酒的寒夜。
草民有冤!谢昭辞跪倒在地,指甲掐进掌心,苍梧庄被太子党烧杀劫掠,三皇子府也...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喉间涌上的鲜血染红了嘴角。萧霁尘瞳孔骤缩,亲自扶起他时,摸到了藏在他袖中的密信。
回宫后的萧霁尘彻夜未眠,烛光下的密信在他指间微微发颤。太子党勾结番邦、私铸兵器的证据确凿,可最令他心惊的,是信末那句用血写的裴烬渊亦非善类。更让他在意的是,提供证据之人竟是谢昭辞——那个曾在寒潭边濒死,又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庶子。
殿下,该用膳了。贴身太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萧霁尘望着案上的膳食,突然想起谢昭辞在苍梧庄吃的发霉窝头,心中泛起莫名的酸涩。他将密信收入暗格,吩咐道:备车,本宫要去听风楼。
与此同时,裴烬渊的书房里,老国公对着地图冷笑。太子党二十万私军布防图在案头铺开,他用朱砂笔重重圈出几个据点,转头对心腹道:派人给太子送个消息,就说苍梧庄的余孽逃到了三皇子府上。烛火突然摇曳,他望着墙上的龙纹,苍老的声音里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该让这些皇子们,狗咬狗了。
京城的夜空中炸开第一朵烟花时,谢昭辞正站在听风楼的顶楼。苏绾月倚着栏杆,将一杯烈酒推到他面前:裴烬渊和太子已经动手了,三皇子府被围,萧霁尘怕是...她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