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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递来红色礼盒时,林婉看见她无名指上的钻戒,正是沈晏工作室保险柜里那枚定制款,戒托是两只交缠的蝉。五年前,她曾在他电脑里见过设计图,备注写着:给我的女孩,等她愿意戴上的那天。
恭喜。林婉的声音比秋风更凉,指尖在礼盒上碾出褶皱。沈晏的目光扫过她锁骨的烫伤疤,喉结滚动着,却被新娘拽着走向婚车。他的风衣口袋里露出半截陶土蝉翼,是她昨天塞进他邮箱的那只。
记忆突然闪回:三个月前,她在陶艺展后台看见他与新娘拥吻,听见他说这场婚礼是我妈最后的心愿。那时她攥着修补好的蝉形吊坠,终究没勇气推开那扇门。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每年秋天都会来这里。
沈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婚车引擎声混着他的叹息。林婉转身时,他正将她送的吊坠塞进垃圾桶,银色链子在落叶中闪了最后一下,像极了他们曾错过的所有星光。
林婉,有些事一开始就错了。他的领带被风吹得歪斜,露出锁骨下方的烫伤疤,我妈说的对,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是山海,是二十年的阶级差距。
她想起他母亲上个月寄来的支票,金额正好是父亲肝移植的手术费,附言写着:*沈晏下周订婚,望自重。*
此刻,新娘在车里按响喇叭,钻戒在阳光下刺得她眼眶生疼。
那枚陶蝉,我收到了。沈晏摸出烟盒,里面夹着她十六岁时写的感谢纸条,边缘被磨得发毛,可惜我们都不是蝉,等不到下一个夏天的重逢。
烟蒂落在银杏叶堆里,腾起细小的青烟。林婉弯腰捡起礼盒里的薄荷糖,包装纸上印着永结同心,却再也不是当年的味道。她将糖扔进树洞,就像把那些没说出口的我愿意永远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