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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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盯着证人席上的张经理,对方眼神躲闪,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袖口。她突然想起十年前第一次没收陈默纸飞机时,那个少年也是用这样的姿势捏着课桌边缘。
请原告方出示《秋山图》的购买凭证。
法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陈嘉铭的律师自信地呈上文件,却在林晚秋的法务总监站起来时变了脸色。经我们调查,
总监推了推眼镜,这份凭证上的拍卖行早在两年前就因非法交易被查封,且签名笔迹与拍卖行负责人的留样不符。
法庭内响起窃窃私语。陈嘉铭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掏出手机快速发送消息。几乎与此同时,林晚秋的助理匆匆走进法庭,在她耳边低语：董事长,山区的希望小学突发塌方,有学生受伤,网上说是因为基金挪用导致建筑质量问题......
林晚秋的脸色瞬间煞白。她想起上周刚收到的山区孩子的来信,信里夹着一片压得扁扁的银杏叶,那是他们在操场边种的小树苗长出的第一片叶子。
我请求休庭。
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暴雨再次席卷城市,林晚秋的车在泥泞的山路上颠簸。透过雨刷器摆动的缝隙,她看到坍塌的校舍废墟中,搜救人员正在紧张地挖掘。一个小女孩坐在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前,怀里抱着沾满泥土的书包,书包上别着一枚银杏叶形状的发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