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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山道尽头亮起火把。楚明翊白裘胜雪端坐马背,指尖银哨吹出鹧鸪哀鸣。沈沧澜突然抱头惨叫,七窍爬出密密麻麻的赤蚁——正是青禾昨夜种在他茶盏中的噬心蛊。
夫人这以血饲蛊的本事,倒是与南疆巫后如出一辙。楚明翊将她拽上马背时,掌心多了道灼伤痕迹,与青禾腕间凤羽印记的形状完美契合。
第四章·血祭惊鸾
祠堂地砖在青禾脚下发出空响,楚明翊转动兽首灯台时,她闻到了寒潭底的铁锈味。三百级石阶通向的祭坛中央,玄铁柱上缚着具白骨,腕骨挂着与她一模一样的鎏金铃铛。
永宁公主不是病逝的。楚明翊割破掌心将血滴入祭鼎,火光中浮现出二十年前的画面：凤冠女子被铁链穿透琵琶骨,腹中胎儿被生生剖出时,天空坠下血雨。
青禾踉跄着抓住祭坛边缘,腕间铃铛突然震耳欲聋。白骨空洞的眼窝腾起幽蓝鬼火,她看到母妃被拖进祭坛那夜,沈父手中的青铜剑刻着靖北侯徽记。
当年主持血祭的,是你的好公公。楚明翊突然掐住她咽喉按向玄铁柱,青禾袖中金簪却先一步刺入他肋下。鲜血滴在白骨上,祭坛四周七十二盏魂灯同时爆亮。
地面开始塌陷,青禾在坠落时抓住楚明翊的玉佩。寒潭水灌进口鼻的刹那,她看见水底沉着九具水晶棺,其中少女的容貌与她有七分相似,额间皆点着将熄的凤凰花钿。
第五章·蛊海沉鳞
她们都是失败的容器。巫族大祭司的脸从水藻间浮现,手中骨杖挑起青禾下颌,唯有熬过蛊海试炼的真凰,才配承载永宁公主的魂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