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8/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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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如潮水吞没空间。
沈川靠着最后一丝方向感扑向控制台,爆炸般的耳鸣在颅腔炸开。他想起母亲被抬出地下室时,右耳助听器里循环播放的临终录音：
【小川要记住,伤害你的从来不是声音……滋滋……是制造噪音的人……】
指尖触到键盘的瞬间,整面墙的显示器同时亮起。1999年火灾监控视频开始播放：穿白大褂的女人（林夏母亲）将U盘塞进小熊玩偶,转身冲进火场。浓烟中有道瘦高身影举起相机,镜头反光映出沈家徽章。
父亲……沈川的指甲抠进控制台缝隙。视频右下角时间戳显示【1999.7.23
23:59】,而母亲遇害时间正是次日零点。
林夏突然从背后抱住他颤抖的身体。
她沾血的手覆盖他右耳,将助听器重新塞进去。
沙沙电流声中,她的心跳与声线共振传来：你听,爆炸声停了。
沈川在逐渐恢复的听觉里怔住——密室的震动不知何时消失了,通风口飘来真正的桂花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