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4/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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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太太,该出发了。霍临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黑色燕尾服领口别着白玫瑰胸针。他伸手整理她头纱时,无名指上尚未痊愈的烫伤疤痕微微发红——那是三天前为林晚晚取骨髓穿刺样本时留下的。
宾客席突然传来骚动。霍明烨拄着钛合金拐杖起身,深灰色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儿童画。那是上周林晚晚教他折的千纸鹤,此刻正别在他胸前的口袋,沾着孩子气的折痕。
让开！霍耀宗推开侍应生端着的香槟塔,鎏金袖扣撞在银质餐盘上发出脆响。当他的目光扫过儿子苍白的脸,常年紧绷的下颌线竟松弛下来。老人颤抖着从怀表夹层取出枚翡翠戒指,内侧刻着耀宗、临川的篆体小字——这是二十年前他亲手给长子打造的传家信物。
周雅琴将珍珠面纱覆在林晚晚发间时,眼角有泪珠坠在蕾丝手套上。这位向来冷若冰霜的霍夫人,此刻颈间钻石项链竟松垮垂落,翡翠耳坠随着拥抱的动作轻扫过新娘脸颊,在锁骨处留下凉意。
（婚后生活扩写）
深夜的实验室飘着消毒水味,霍临川握着移液枪的手突然顿住。培养皿里新研发的解毒剂泛着幽蓝荧光,让他想起那个暴雨夜林晚晚湿透的衬衫——也是这样浸着冷冽的蓝。
又在熬夜林晚晚将姜茶放在操作台上,蒸汽模糊了防辐射面罩。她发间别着霍临川实验室废弃的试管架改造的发卡,金属边缘还留着刻度划痕。
男人摘下护目镜揉了揉太阳穴：当年父亲往我汤药里掺铊盐时,我就发誓要研发出没有副作用的新药。玻璃器皿碰撞声里,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实验记录本上,密密麻麻的数据间夹着张泛黄纸片——是林晚晚五年前护理系作业上的字迹,铅笔写着要救活37床奶奶。
慈善基金会成立当天,林晚晚在儿童病房画彩虹。颜料蹭在她白大褂袖口时,一个小女孩突然抓住她的防护面罩：姐姐,你和电视里救人的医生好像哦！镜片后的眼睛映出她鼻尖的汗珠,还有身后霍临川欲言又止的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