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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验宣告结束,参加人员陆续回到各自单位。回家之后,李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感到十分惊喜,又有些害怕。她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比斯利,但是在基地的时候大家都不能使用手机等通信设备,所以她只有一个电子邮箱地址。可是,不论怎么努力,她发往M国的电子邮件都会以邮件地址错误被退回。她尝试在美军的相关网站上找到比斯利的消息,同样一无所获。
随着时间的推移,父母亲和单位同事都知道李莹怀孕了。虽然没有任何人阻止她生下这个孩子,李莹还是从旁人异样的眼光中感受到各种嘲讽、鄙视……
她妥协了,生下孩子之后,她主动向医院提出了辞职;在孩子只有6个月大的时候,她向兰州的父母告别,只身前往南京。
南京的情况并不好,因为姨夫前几年车祸意外过世,整个家庭就靠小姨一个人在支撑,大表弟在国外留学,二表弟还在国内上大学,小姨根本不可能再接济她。好不容易租了一套房子,发现父母亲寄来的生活费在交了房租之后所剩无几。面对嗷嗷待哺的孩子,李莹感到了无助和绝望。幸好小姨有个同学是医疗集团的副总,介绍了一个面试的机会,李莹在一家医院谋得一个住院护士的临时职位。
此时,大洋彼岸的比斯利也陷入了困境。回国之后,所有到中国参加试验的人员都被隔离监测,每个人都填写了各种问卷,不断接受各种询问和测试。一个多月后,部分人结束监测离开了基地,比斯利发现他还在接受调查,只能定期和家人打个电话,其他时间都在各种严密的监控之下。之后的两年,他辗转多个基地,不断重复着各种监测,只是监控的严密程度有所降低。他可以和基地的士兵一起出操、打球,只是不能参加专业训练,而且住的不是普通战士宿舍,全程也没有其他战士询问过他的个人问题。
很快,差不多两年过去了,比斯利冥冥之中总感觉有人在向他倾诉什么。随着监测程度的降低,他尝试和监测人员聊些别的东西。有一天,在接受完常规询问后,比斯利在一张纸上写下了李莹的名字和邮箱地址,希望工作人员能帮他查询一下她的消息。一个星期后,工作人员不痛不痒地跟他说,他们根本查不到这么一个人。过了没几天,工作人员正式通知他结束监测,同时就地办理退伍手续。他签署了厚厚一大摞文件,拿着纪念章、个人行李和一笔不菲的退伍金回到了科罗拉多州的老家。
回家之后,他一边给父母亲介绍一些在军队执行任务的故事,一边不断尝试联系李莹。然而,他所有发给李莹的邮件都是以失败告终。他告诉父母,想出去转转散散心,结果申请中国的签证被拒绝了,理由居然是M国政府把他列为特殊人员,禁止其前往中国。他想从悉尼直飞上海,却发现自己的护照不能购买这趟航班机票,比斯利感到无比沮丧,内心又十分惆怅,似乎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止他再次踏上中国这片土地。
比斯利只好辗转到大阪,又一路漫无目的地游历到札幌,想随便找个地方散散心。他在一个偏僻的居酒屋喝了一下午的酒,整个店除了老板,就他一个客人。老板不太懂英语,没法跟他聊天,只是不断播放着各种音乐。外面天色渐暗,陆续有其他客人到店,居酒屋里有了一些气氛,比斯利这才想起回酒店休息。他结了账,正准备往外走,忽然有人掀开帘子冲了进来。一个瘦小的男孩子和比斯利撞了个满怀,比斯利结实的身板纹丝不动,那男孩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怀里的碟片散落一地。比斯利赶紧蹲下来帮他捡拾,口中连忙道歉。小男孩揉搓着自己的胳膊,抬头看了一眼比斯利,突然用英语说道:你要去中国
听到这句话,比斯利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他一下子愣住了,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小男孩有点得意地笑了,似乎疼痛一下子好了,自己收拾起那些碟片。这时,老板也走了过来。男孩把碟片整理好,交给老板,老板数了数,然后给了男孩一些钱。小男孩向老板鞠躬表示感谢,把钱收好之后拍了拍还愣在那里的比斯利,问道:先生,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