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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善诡辩、多诈谋,万万不可轻易得罪。
独独万幸的是,薛国公反倒不足为虑,他们虽分庭抗礼,但实为一丘之貉,薛国公放浪形骸甚于他,若要强行蹚这趟浑水,小心到头来他自己还摘不出去。
思来想去,司徒流云便吩咐道:冲儿,你且想尽办法,这几日,不许那魏彻上朝参我。
司徒言回道:阿耶,魏彻倒是不足为惧,孩儿去打探过了,那魏彻老头儿得了薛岭之死讯,心若戚戚意如失,强撑了几日,昨儿夜里还是病倒了,称恙告假了好几日呢。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司徒流云捋了捋胡须,心中顿时畅快,料那白之绍虽千谋百算,亦未算到这般意外……
正如司徒流云所言,魏彻若是得知此事,必会上疏弹劾,但无奈心中郁结已久,久撑不愈,便一病不起了。
但白之绍听了幻纱禀报,亦是波澜不惊,拿茶盏置于唇边,却先轻笑,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天潢贵胄的散漫和气势,待饮后,才淡淡笑道:无妨,此局本就没有魏彻。
楼主,何出此言幻纱平时虽费心照顾沈胜衣,但关乎霓裳楼之事亦不敢丝毫懈怠,此刻,她望着眼前美如珠玉、风姿特秀的楼主,不由得发问。
民众虽为蝼蚁,亦可撼象,虽为水滴,亦可覆船,这是司徒流云不会参悟的道理。白之绍看着倾听的幻纱,看着她一贯孤冷明艳,眼下却沾染了些楚楚动人之色,抬手将手旁的果盏推了过去,复而拿起桌上折扇,轻摇道,你且多看三日,自有分晓。
幻纱见盏中有长安金桔,便随意拾了一只,用那软如白茅的指尖,将其纤薄的皮剥开,再将其白细的橘络撕下,再将整个递回给白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