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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白之绍头软软垂在一侧,头发已经被汗水濡湿,血沫子顺着嘴角流出,囚衣已经破败褴褛,上面东一片西一片染了血渍,身上皮开肉绽,新红血条累累,连脸上亦不曾幸免,血虽未流尽,人已发白晕厥,只是被刑架架着勉强支撑着身形。
王亭拨开糊在白之绍脸上的发,再捏着下颌拨正他的脸,垂目凝睇,仔仔细细再将他五官研究一遍,看那睫毛如羽扇投下一截细密的影,看那眉弓鼻梁与薄唇,皆如鬼斧刀工天造良物,不多一分,不少一厘,恰如其分,美得人心颤:已经用了刑了
是。
看来,我还是来晚了,王亭可惜极了,可惜他未亲自施刑,可惜这本冷玉无瑕的一张脸,不慎落了伤,更可惜这副皮囊虽好,皮囊主人却与他为敌,王亭爱不释手地收回手,讥讽地看向萧如海,阴阳怪气地贬损道,萧长官秉公无私,一视同仁,王亭实在佩服,自愧不如啊。
萧如海听得皱眉,王亭已经冷薄如刀地令道:既然晕了,那就泼醒。
是。
立即有金吾卫拎了一桶凉水来,泼在白之绍脸上,冷意从上至下砸透全身,过了片刻,白之绍被激得醒了过来,稍稍仰起脸,掀了掀眼皮,只是在醒来的第一瞬,眼中只有一片模糊混沌,渐渐的,有一粒稀疏昏黄的光,盯得久了,逐渐清晰了,才发现,原来是一团火把,正倔强不息地飘摇着,接着,他看见了老熟人萧如海,然后是崔慕白,他们脸上表情错综复杂,倒是滑稽好笑,再旁边,是他们手下的一帮金吾卫,再然后,他便看见了站在最右边,正一脸戏谑地盯着自己的王亭。
王亭懒洋洋问道:白楼主,别来无恙呀。
白之绍自然是不回的。王亭倒也无谓,继续问道:眼下证据确凿,你是招,还是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