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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她似乎从始至终,心里都没有他,只是因为他是她主子,所以她听话、照做、不敢违背,他却误以为是两人一条心。
他素日吃穿用度全是最好的,真想要什么,都不用开口,便就有了,却好几次看着街上郎儿腰间的香囊钱袋,忍不住多看几眼,多半是交好的花娘、夫人或者美妾绣的,他却没有,倒也不是没有,他只是想要绿幽绣的,那时,快到他的生辰了,绿幽迟迟没有动静,他也舍不得对绿幽生气,又不肯点破,便一个人生闷气,后来,大概是婢女多嘴,绿幽总算是明白了。
那日,她给了他一个钱袋,说是她亲手绣的,绣了两只鸳鸯和一支并蒂莲,有些丑,有些俗,有些辨认不出是鸳鸯还是野鸭,可他却满心欢喜,整日翻来覆去地看,看够了,才肯系在腰间。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送他东西,再丑,再俗,也是她送的。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除了这一钱袋,绿幽真的再也没送过他任何东西了。她的人,她的心,都是他强要来,短暂拥有过。
她从来没属于过他。
怪他太洋洋自负,发现的竟是这般迟。
她是如此想离开他,连梦里也是。
她一定是恨他的,连梦里也恨。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还是不后悔,可是他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为她流泪。
王亭躺回床上,重新闭上了双眼。
起码,梦里还有绿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