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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我们三人,相互碰杯,缓缓下咽。茶香中后味十足,酸的我们眯起了眼睛。大索注意到了这一幕,开口说:记住这种感觉,逢场作戏的情人,一旦上了心头,余味就是这样。有时候甚至长过一生。留我惊讶的坐在原地,动过真心的男人果然都是诗人。大索把对于情人的留恋融进了这几杯酒里,似乎是想分享自己的痛苦给我们,以便减少自己的。可我们都没有过情人,很难帮大索分担痛苦,倍感自责。这时只见草狗慢慢靠向大索,把手臂深沉的搭在大索肩上,对着话筒说道:原来爱情这么伤。草狗一向头脑简单,下体发达。在群聊中大多时候扮演搞笑的角色,今天这样严肃动情的气氛中,突然甭出这样一句话,让人不免更觉得好笑,与他自己的人设完全不符。但转念一想,最悲伤的人永远是逗大家笑的小丑,尽管他自己也一直在笑。可能草狗心里也有一位和大索相似的情人,有着相同的经历,同样尝过酸甜的余味,所以才能感同身受。此刻的我多想和他们一起感同身受,苦于无人可恋。大约在这个时候,初恋的身影在我脑海里快速闪过,没有停留太久,也许是她并不符合情人的标准。她现在在做什么我离开学校已经半年多,没有再见她,也没有联系。气氛总能影响人当下的念头,我也没能幸免。很奇怪的是,我早已经忘了我们为何争吵,又为何分开,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除了她这个人,我们之间的事情能记起的已是寥寥无几。这是感情的不可靠,还是回忆的不可靠。我无从得知。我经常听人说起刻骨铭心的爱情,但如何的程度才算刻骨铭心,从来没人说清这个标准。老佘和阿呆以前声称自己没有谈过恋爱,此刻他们可能无法联想到这些令人烦闷的问题,倒不如举起酒瓶喝个痛快。包厢里光影筹措,酒局渐开。一打又一打的啤酒下肚,空瓶堆在桌上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大索低头看了看手表,出门招呼了一下。五分钟之后,酒保领着一群情人渐次入场。还没排好队,草狗就起身惊呼:我先选。

灯光昏暗,再加上有点近视的我,说实话并没有看清情人们的脸庞。草狗急不可耐的伸着脖子,目光一轮又一轮的扫视后,瘫回到沙发上。我扭头看着他:完事了这时大索站起来准备去开顶灯,被草狗制止。只见草狗有气无力的说:你们选吧,我随便。众人对于草狗突然的异常行为很是不解,明明是期待了一整晚,怎么临上阵的时候软了下来。大索见状就自己做了主,随机点了几个分配给我们。情人依次在我们中间落座后,我方才明白草狗刚才的举动。这几位情人姐姐的长相确实不敢恭维,直接说出来又怕不尊重服务行业从业者。随后草狗轻轻在我耳边说了句,这是他见过最差的一次。男人就是这样,没见面之前心绪不宁,又紧张又激动。见了面后的巨大落差和失望迅速冲淡了之前龌龊的想法,整个人都变得无比清醒。借着不那么明亮的光线,我用余光打量着身边的情人姐姐,脸上妆容似乎有些用力过猛,身上的香水味让人眩晕。她职业性的把手放在我的腿上,等待着我的回应。我突然想起之前有朋友告诉过我,很多做这一行的都是出身贫苦,没有一技之长只能靠这个谋生。想来也都是下苦之人。我心一横,闭着眼睛牵起了姐姐的手。不那么细腻,甚至有些粗糙。转头看看草狗,仰头靠着沙发,一只手搂着姐姐,一只手把烟递到嘴边,吸了又吸。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我又把头转向另一边,老佘正襟危坐,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双目直视前方。姐姐端起酒杯送到老佘嘴边,只见他不停的摇头。我正要笑出声的时候,阿呆嗵一声站起来,拿起衣服,飞奔着夺门而出。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话筒滚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鸣响。原来是阿呆走的太急,带到了桌上的话筒。片刻的沉默之后,草狗哈哈大笑。气氛的转变如此之快,更是让人忍俊不禁。剩下的人也纷纷笑出声来。事后大索为了表示这并不是一次失败的聚会或是他确实用心安排过,专门叫来了文成和聋五,当着我、老佘和草狗的面质问道:二位,兄弟这么信任你,就给我安排这档次你们觉得能拿出手吗这不是让我在同学面前丢人吗言语之间有些激动,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为了大家都有台阶下,我赶忙站起来,拉住大索:大家挺开心的不是吗,无所谓。咱还是赶快去找阿呆吧,我看他刚好像受了惊吓。走远了怕出事。大索这才作罢,临走前扔下一句话:今天的酒钱你们就别要了!

室内如沐春风,室外天寒地冻。一月份的安城气温早已降至零下十度,我们几个缩着脖子在寒气逼人的街头四处寻找阿呆。草狗对着空旷的街头喊了两声阿呆的名字,无人回应。低头看看手机,已经过了十一点,街上行人稀少。我们剩下的四人相对无言,大索可能真的生气了,那些不靠谱的社会兄弟让他在同学面前丢了人,也可能是为了延续刚才生气的迹象,好让大家觉得责任并不在他。其实说实话我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反倒是一段十分有趣的插曲。我和老佘并排走着,觉察到他一直低着头偷笑,低声问了句: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分享给我。老佘说:人生真的太艰难了,叫个服务也没有成功,却变成了笑话。我这才明白他是在自嘲。四个人无头苍蝇似的在寒风里转了十来分钟,草狗突然说:还是打个电话吧。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还有手机可用。可能大家都还沉醉在刚才服务失败的尴尬气氛中,无暇顾及阿呆。电话接通后,我们在不远的公交站找到了阿呆,他站在冷风中不停的搓手,原地打转。像是被遗弃在街头的弃儿。看到我们阿呆方才松弛下来,紧张感慢慢褪去。半晌功夫后,涣散的眼神才恢复了正常,第一句话就问草狗:你外套呢

众人将目光从阿呆移向草狗,才发觉草狗上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卫衣,羽绒服不知道去了哪里。草狗猛的打了个哆嗦:草,忘会所了。

大索说:那你还不赶快回去拿。

草狗摸了摸裤子口袋说:钱包手机都在,算了吧。我不想回去。大家相视一笑,笑声在夜色中传出很远。在冬季安城的街头显得那么清澈透亮。这种简单的快乐,是大香港的情人们带不来的。伴随着笑声,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成了这次聚会中最有趣的地方,我们相互调侃。每个人都说自己镇定自若,别人紧张到面部抽筋。大索轻抚两下阿呆的头,温柔的说:总有第一次的。草狗在一旁嗯嗯的应和。我当即也表态这件事情只留在今晚,绝对不会传出去。事实证明,在以后的年月里,每有我们几人中的一人参加聚会,这件事都会被拿出来反复诉说。年月让我们忘记了太多曾经说过的话,甚至连人也记不清。如同我后来一直认为,那晚我没有在场,替代我的是另一位同学。

草狗双手抱在胸前,嘴唇冻得有些发紫。见状其实我很想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他,可他并不是初恋,也不是我梦里的小娟。这时突然有个问题涌上我的心头,如果初恋和小娟同时在场,我会把唯一的外套脱给谁。我这不是在自己为难自己吗于是我这样替自己解围,梦里的小娟可能是我心中理想伴侣的投射,是一个永远不可能真实存在的人。而初恋大概只满足了我对小娟幻想的一部分。所以她们不可能同时出现在我面前。眼前的街灯变得忽明忽暗,闪烁其辞。刚刚的酒精缓缓的在体内发酵,通过经脉流遍全身。脑子开始变得有些模糊,轻飘飘的身体好像要被冬日的冷风带走,脚下总有踩空的感觉。我伸直脖子,希望冷风能灌进我的身体,好让我清醒一些。模糊中我问草狗:你不冷吗

草狗无奈的耸了一下肩膀,老佘抢先说道:刚才血脉喷张,身体还有些许余热。足够支撑一段时间了。

草狗点点头说:刚在会所,情人没上来之前浑身燥热,才凉下来。

能不要张口闭口会所不,我们是夜游大香港,请文雅一些。老佘回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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