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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误会了。金丝眼镜泛着冷光,退婚是因我要去北平防治霍乱。
林曼君的指甲掐进掌心。三天前他们还在外滩看烟花,他说要带她去协和医院见胡适先生。此刻他白大褂上沾着暗红血迹,像是刚从手术台下来,又像是...她突然想起法租界墙上那些弹孔。
沈公子深明大义!父亲慌忙起身作揖,小女顽劣,实在配不上...
林小姐很好。沈砚之打断他,医箱咔嗒一声打开,只是时局动荡,沈某不忍佳人随我颠沛。
林曼君盯着他取出的听诊器。银质圆盘在琉璃灯下泛着冷光,像个月亮落在她心口。去年他教她听心跳时说:医学是最诚实的艺术,此刻他的心跳却隔着白大褂传来,平稳得令人心寒。
曼君。他突然蹲下身,消毒水味混着雪松香袭来,把手给我。
她下意识伸手,冰凉的听诊器贴上腕间。他的拇指按在桡动脉处,力道大得生疼。脉搏在银盘里咚咚作响,震得她耳膜发痛。
心率过速。他抬眼时镜片反光,建议卧床静养。
林曼君猛地抽回手。他指腹的薄茧擦过她腕间红痕——那是上周游行时被军警扯断的手链留下的。当时他把她护在怀里说:别怕,我在。
沈公子仁心!继母尖着嗓子插话,快给小姐收拾间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