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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蒙住头的左同英,接着又被拥上来的几个在押人员推倒在地,左同英眼前一片漆黑,他无力反抗,只有默忍着几只脚在他身上的踢踹。
挨了一顿暴打的左同英,勉强支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走到水龙头前,拧开水龙头,把脸上的血渍洗了下去。然后,他走到板铺的无人处,脱下了已变得肮脏的外衣抖落了下,他把外衣叠成枕头状,放在铺里侧。做完这一切,他忍受着满身的疼痛,轻缓地躺在了板铺上。
监室里的10余人,坐着或站着都注视着左同英,左同英在这些人的眼里是那样的特别,他们在看守所里,几乎每个人进来都有类似的经历,可像左同英这样表现的却没有。被打的人无非有两种情形,一种是难以承皮肉之苦,挨打时直告饶或扯开嗓子喊报告管教。另一种是摆出滚刀肉的架势,即使被打的遍体鳞伤,他也会指着打他的人叫板:群上多没意思,谁不服咱就单爬。而眼前的这个人,他没有求饶,也没有叫板,又在没有经过挑头的祝四应允下,就自行洗漱和躺下。从这些可以看出,他身上有着一股特别的、不屈服的劲头。
监室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这种沉默正在削弱着祝四在监室里的霸气,祝四在沉默中感到了一种窒息,他张开嘴喊:除了坐班的,都统统地躺下睡觉。
祝四的这一嗓子起了作用,其他在押人员各自找着位置,放下了被褥。
左同英望着棚顶上昏黄的灯泡,他心里想着,如果我击毙全勇的证据真如阎平军所讲的那样,那对我将是极为不利的,莫非自己多舛的命运,真的到此为止了吗不!我岂能心甘地让人摆布,任人栽赃,可我该怎样摆脱目前的险境呢局领导知道我出事后,他们怎样去理解和怎样去做呢……
早晨起铺的铃声响起时,左同英仍在侧身沉睡。他被别人拨拉醒,他感觉眼睛怎么睁也难以睁开,他用双手把眼睛揉搓了下,他的眼睛才能睁开一条缝。左同英把手放在脸上拍了拍,又细摸了下眼部后,他才知道自己的面部因昨天挨的一顿打,已肿胀了起来。
一在押人员说:你的脸都肿变形了,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左同英说话间下了铺,向蹲便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