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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倾倒的蜡烛点燃了窗帘,火舌舔舐着他去年作文比赛得的《红与黑》。
我们同时扑向灭火器,撞翻了装满糖纸的铁盒。三百张印着斯拉夫字母的糖纸在热浪中翻飞,像群燃烧的幽灵蝶,每一张背面都显影出褪色的诗句。
接着!他撕下浸湿的校服外套抛来。
我接住的瞬间摸到内袋里硬物——是那盘暴雨夜泡坏的磁带,此刻正在高温中渗出靛蓝色的磁粉。火焰在化学试剂加持下突然爆燃,将我们逼到贴满奖状的荣誉墙前。
安全通道被倒下的书柜封死时,他忽然举起手电筒照向天花板。
1993年的三好学生奖状正在卷曲焦糊,露出底下用蓝墨水写的密语:今日莫斯科时间比北京时间慢5小时零7分。光束扫过通风管道时,我们同时发现锈蚀的栅格后藏着个铁盒。
踩着我的肩。他白衬衫下的肩胛骨硌得我脚心生疼。
铁盒开启的瞬间,霉味混着樟脑丸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是五届前学生留下的时光胶囊:褪色的《新概念作文选》、印着熊猫图案的国库券,还有本裹着油纸的《天体运行论》。
台风眼过境的死寂中,我们背靠背坐在废墟里拼凑烧焦的糖纸。
他的手电筒光晕圈住我膝盖上的玻璃糖罐,磁粉在罐壁勾勒出星云状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