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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暗藏的情愫
那天傍晚,林小满抱着习题集,像往常一样走向沈家别墅。铁艺大门虚掩着,爬墙虎的藤蔓在晚风中轻轻摇曳。还没来得及喊星河,激烈的争吵声就刺进耳膜。透过半开的落地窗,她看见沈叔叔把文件摔在茶几上,玻璃杯应声碎裂:你非要投资那个项目!现在公司破产,连房子都保不住!
沈阿姨蜷缩在沙发上,泪水把妆容晕染得一塌糊涂:银行说下周就要收房......这时,沈星河从楼上冲下来,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我去送外卖,工地的活儿也能接!他转身时,林小满看见他泛红的眼眶,还有紧咬的牙关。
变故来得迅猛而残酷。曾经气派的沈家别墅贴上了封条,沈叔叔在工地上搬砖时被钢筋划伤,因没钱治疗伤口感染,瘸了一条腿;沈阿姨在超市当收银员,因过度劳累晕倒在货架间,被经理当众训斥偷懒。沈星河转学到普通班,课桌上堆满了课本和兼职传单。他开始在课间啃冷掉的馒头,午休时趴在桌上写作业,放学后直奔便利店打工。
学校里的风向悄然改变。曾经追捧他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说他从少爷变成了穷光蛋;打篮球时不再有人为他欢呼,反而有人故意撞他,看他狼狈摔倒;就连老师也对他态度冷淡,原本保送重点班的名额,给了另一个家境优渥的学生。但沈星河从不解释,只是把校服扣子扣到最上面,遮住里面洗得发白的旧衬衫,继续沉默地刷题、打工。
当晚,林小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机屏幕亮起,是沈星河发来的消息:最近别来找我了,我要准备竞赛。她盯着这条简短的消息,突然想起白天他决绝的背影,喉咙像被棉花堵住般难受。窗外的月光洒在书桌上,照见她偷偷画的素描——画里的沈星河穿着白衬衫,正在教她解数学题,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泪水滴落在画纸上,晕开一片模糊。
第二章:裂缝中的沉默与疏离
2.1
骤变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