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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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音宗的夜风裹挟着松涛,将千机阁顶的铜铃吹得叮当作响。
顾沉舟倚在飞檐上,指尖碾过一片沾着魔血的碎瓦,釉面上的仙鹤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
——
那是被魔尊之力侵蚀的痕迹。
叶洛璃蹲在三尺外,赤焰剑正剖开一具鬼使的手腕,青铜鬼面下露出的苍白皮肤,赫然印着半朵枯萎的红莲。
和苏璃腕间的守宫砂一模一样。叶洛璃抬头,火红色的流苏穗子扫过她紧绷的下颌,她用禁术将自己的精血注入鬼使灵脉,难怪能操控这些阴秽之物。
顾沉舟哼笑一声,指尖凝出一团业火,将碎瓦上的仙鹤烧得只剩焦黑轮廓。他记得原主曾在苏璃的妆匣里见过同款红莲贴纸,那时还以为是小姑娘家的爱美之心,却不知每一片贴纸下,都藏着一道操控鬼使的咒印。去她的寝殿,查紫檀木匣第三层。他忽然开口,声音混着松脂燃烧的气味。
原主说过,苏璃总在亥时三刻对着匣子哭,却从不让人靠近。
叶洛璃抬头时,恰好看见顾沉舟转身的剪影。月辉为他镀上一层冷硬的银边,发间的赤金步摇却在夜风中轻轻颤动,像极了当年在男频世界,他站在血池边擦拭魔刀的模样。那时的他总说,步摇这种东西是累赘,却在穿越后日日戴着原主的旧物——或许,这具身体里残留的记忆,比他以为的更顽固。
寝殿内的檀香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顾沉舟踢开横在门槛上的尸体,靴底碾过满地碎玉时,听见床榻上传来压抑的抽气声。苏璃蜷缩在拔步床角落,发间金步摇歪在一侧,露出耳后指甲盖大小的红痣——那是原书里从未提及的细节,却与他在男频世界斩杀的魔修耳后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