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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和神父劝她们忍耐,并且说了很多人生道理。母女俩始终未吭声,让人摸不透她俩的心思。只有高兴喉咙里不时发出几声低沉的呜呜声,但也没有大声的吼出来。
日子在一天天过去,琛家的产业现在完全掌控在了秦学手里,但秦学却也时不时的派人送些零花银子过来。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一切都那么自然。母女俩仍旧住在教堂里,过着清寂的日子。高兴在一天天长大,只是在这个仿佛岁月静好的过程中,琛舒怡每天都在几乎不断的跟高兴说话,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母亲也不知道她都唠叨些什么。只是那天晚上,她请求张道涵设法弄来了一些秦学的日常用品,包括衬衫、旧鞋子袜子之类的,她每天在跟高兴絮叨的同时,还让高兴闻这些东西,反反复复地絮叨一闻,絮叨一闻。也就是一年多的时间,高兴已经长成了一头牛犊一样大的巨犬,黑灰色的皮毛,血红色的眼睛,四条腿强壮得像狮子。尤其是有时候高兴打哈欠,张开的大嘴非常吓人,真正的血盆大口,仿佛足以一口咬断乡下房子的木头柱子。
这时候,她开始鼓捣母亲每天傍晚跟她一起走出教堂,到外面大街小巷里散步了,当然,牵着高兴。起初只在教堂周围,慢慢的越走越远。有一天,她们竟然溜达到了中街一带。中街是奉天的商业区,也是最集中的富人区,秦学不久前新购的公馆就在中街这一带。
那是深秋的一天,街上已有不少人穿上了薄祆。风在巷子里乱蹿,不时卷起地上的树叶或是废纸屑啥的,打着旋,飞过人们的头顶,转眼又落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一股的油烟味,还夹杂有羊肉的膻味以及酱油葱花下锅的香味儿。正是街上大小酒楼饭堂迎客的时间,人来人往,时不时响起挎篮子小贩的吆喝声。人们像往常一样该吃吃该忙忙的,看不出有啥异常。
琛舒怡母女俩牵着高兴,慢慢地溜达到了中街南侧的一条宽胡同里,在距一处大宅门大约二三十米的位置站住了。这是秦府,西式拱型门楼子,白色大理石的,上面雕着花,气派奢华,比原来琛府的中式门楼子时尚漂亮多了。据说秦学已在大东区万泉公园旁边买了一大块地,正在建一处类似庄园的宅第。就是四周有铁栅栏,中间是一座大型英式别墅,空地是绿色草坪和花园,庄园内有汽车道直通到别墅门前的那种。说是该别墅特地延请了一位英国资深设计师设计,造型典雅、精致,气魄非凡,室内装饰及雕刻一律采用桃花心木和高档的桦木、楸木,各个房间及过道走廊墙壁均雕有不同风格的雕花、嵌花图案,沉静、优雅,令人心潮澎湃,浮想连翩。据说别墅内还专设一室用于赌博,所有的赌博器具全部从英国和西班牙进口,彻底满足别墅主人的赌博嗜好。显然秦学是抱定了最大限度最高档次彻底享受人生的想法了的。
也就站了有十分钟左右,只见一辆黑色的斯蒂庞克豪华轿车缓缓开了过来,停在了秦府门前。在当时,一辆进口的这种级别的斯蒂庞克轿车大概要三万多美金,即便在当时的奉天,也样的价格轿车也是个天文数字,可见秦学张狂到了何种程度。
很快,大铁门打开,秦学先走了出来,身后的两名保镖,还在门内。琛舒怡立刻俯在高兴耳朵边叨咕了一句,同时从口袋里掏出块白色的手帕,凑在高兴鼻子上闻了闻,然后一拍高兴的屁股。只见高兴箭一般蹿了出去,直奔秦学而去。来得太突然,秦学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高兴从侧面一口咬住了颈部。高兴的嘴巴太大,一口咬下去,将秦学脖颈的三分之二咬在了嘴里。也不过五六秒的时间,只听得一声闷闷的惨叫,秦学的脖子竟被高兴咬断了,脑袋以下只剩一绺皮肉跟肩膀连着。腔子里正咕嘟咕嘟向外涌血,像地上的温泉一样。高兴大嘴里咬了一大坨子肉,鲜红鲜红的,正顺着嘴边往下淋血。
也就在高兴一口咬着了秦学脖子的刹那,琛舒怡一把拉住母亲的胳膊肘,一闪身,躲进了巷子里。再将两根手指塞进嘴里,打了个唿哨。那一刻,高兴已经咬断了秦学的脖子,听到唿萌,身子一踅,吐掉了嘴里血乎拉喳的东西,向着琛舒怡母女俩隐身的巷子跑了过来。整个过程,差不多都是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完成的。实在是太快了,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直到这时,秦学的两位保镖才从门里面冲出来,握着枪,四下里张望,寻找目标。哪里还有目标的影子。琛舒怡拽着母亲,身旁跟着高兴,早跑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