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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就知道了。听清楚喽,三位配合点儿就都没事,若是乱动,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
说着就上来三个人,先将我们拽下炕,分别命令道,张嘴,往我们嘴里塞了块像京城说相声的手里用的御子样的木头,再令闭眼,掏出只黑布袋,便把我们的脑袋套上,在脖子上还系了扣。其手法相当熟练,显然都是些老手。
我感觉着嘴里的御子不是竹子的,也不是普通的木头,而像是某种软木,塞进嘴里后似乎能膨胀,很快就将嘴巴内胀满了,让你无法出声。甚至这种软木还有点咸味,应该是汗水的味道。而套在脑袋上的黑布套却有股子抹布的锼味,闻着让人恶心,透气性却挺好,不憋闷。
我感觉胳膊肘被人搀住了,出门,走过院子,然后像是被塞入了大门外的厢式马车上。晃晃悠悠,颠簸了应该有一夜。路上停下来两次,被人搀下来撒尿,活动活动冻僵的手脚。差不多拂晓的时候,马车完全停了下来。
出了厢轿,一股混杂着牛马粪和青草香气的味道扑面而来,甜丝丝的,我估摸着这应该是到了远离城镇的乡村。倾耳听听,不远处果然有羊叫声传过来。
一直进到了屋里,才把头套给我们摘下来。掏嘴里御子的时候,我呕了几一下,差点没把昨晚上的酒菜给吐出来。
三个人分别被关进了三间屋子,门口有人看守。屋子很大,青砖铺地,有雕花窗户,只是油漆剥落,露出了斑驳的原木,显然这里过去应该是大户人家的房子。不一会儿便有人端着托盘进来,盘内是一大海碗面。颠簸了一夜,这会儿也确实感觉到饿了。于是也没多想,端起碗来就吃。心道就是做鬼也不能做个饿死鬼,不管怎样,吃饱肚子再说。稀里哗啦,三下五除二,一大海碗面便落了肚,身上立马就热乎多了。一夜没睡,肚子一饱,再加上屋内的火炕烧得很旺,暖烘烘的环境中,很快眼皮就重得撑不住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被人摇醒的时候,我都忘了自己是身处何地了。
摇醒我的是位年轻人,棉袄棉裤包括脚上穿的鞋都是黑色的。扎着腰带,斜背着驳盒枪,枪套上露出一缕红绸子。年轻人挺客气,一张口竟然是个请字,意思是请我现在去堂屋,说老大要问话。听口音明显是奉天人,这让我很吃惊。同时也更加好奇,这究竟都是些什么人呢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到这里
出了屋子我注意到,这里很像是座大型的仓库。院子很大,四四方方,面积似乎超过农村的打谷场。东西两溜完整的瓦房,北面的一溜瓦房明显要高大许多,而且中间是三开六扇门,只是在西北角处开了个侧门,可通向后院。我昨晚睡觉的屋子就位于西一溜的边上,靠近侧门。